臧老头儿笑着颔首,来都来了他也没打算再走。况且这丫头做事不同寻常,有魄力,他倒颇有些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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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上,万人禁军正秩序井然地接受着操练,飒爽英姿,整齐划一。作为保护天子的暗影,作为卫戍皇宫的城墙,作为这个国家的底线,雷鸣闪电于他们而言不过尔尔,狂风暴雨也不过是激发斗志的催化剂。
放眼,满场尽是明光铁甲,豪情壮志的好儿郎。
只是好儿郎们觉得,今日带兵的唐少将军并不十分愉快,使得整个演武场的气压比那头顶密布的阴翳还要沉上三分。
唐忱站于至高处,神情冷峭,眉宇极淡,愈显凌厉。漆黑的眸色清冽微烁,深不见底。鼻骨英挺,下颌骨棱角分明。
身着轻薄玄色甲胄,身形线条利落而笔挺,他未撑伞,凉雨顺沿着瘦削脸颊缓缓滑下,明明只是那样屹立地站着,却每一寸骨都透着军人的硬朗,
他薄唇微抿,清疏的气场似昆仑山上的素雪银月,暴雨溅滟在他的盔甲上,亦会柔软地弹跳开。
似敏锐察觉到异动,倏然移眸,瞥见远处小跑而来的身影,眉头一蹙。长腿迈出,不动声色地拾级而下。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