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觉得自己可怜,眼泪汹涌地开始决堤,泛滥起来止也止不住,最后索性呜咽出声哭了起来。
她哭得嘤嘤弱弱,恍惚间,唐忱真觉得有只小尾巴轻扫过他的耳间,细细痒痒地蠕动着,让他心里竟有些不落忍。
“罢了。”唐忱走上前,半蹲下身,从怀间掏出一方锦帕放在她摊开的双手上,抬眼看她:“你与几块布过不去作甚,不做了便是。”
声线依旧寡淡,但若细听,较素日而言倒少去了大半的清冷。
哪知小妮子倔性子上来,拧得很。拎起手帕一抖擞,胡乱将脸上的泪痕擦干,随手往怀里一揣。末了转身抓起篮子里的锦缎,抽抽搭搭地恨声道:“我偏要把它缝起来,偏要狠狠地扎穿他们,偏要把这衣服做出来!”
看着凶,可因着哭过,说起话来透着软糯软糯的鼻音,连带着声音都仿佛被软化了般细柔。
唐忱简直被她气笑了。
起身一把扣住她的纤腕,将她手里的针线抽走,扔进篮子里。而后扣在她腕间的力道微重,姜柠整个人便轻易被他拽了起来。
“去哪里?”姜柠不明所以地,上挑的眼尾被蹭地红红的,煞是怜人。
唐忱手上一松,保持回原来不远不近的距离,轻吞慢吐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