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让他打了个寒噤,稍稍地缓了过来。
立在垂帘外间的同僚李盈看见他进来,悄无声息地冲着里头努了努嘴,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仍旧低下了头去。
这个表现,分明就是万岁爷的心情还没有见晴。
陈满心里叫苦不迭。
他正欲再同李盈做些表情,里间的人似乎已经察知了他的小动作,淡淡地道:“进来。”
陈满脸上就堆起了喜庆的笑容,“诺”了一声,打了帘子进到暖阁里。
大齐年轻的皇帝陛下正站在黑漆螺钿的大案后头,翻看着案上堆放得乱七八糟的折子。
总觉得万岁爷这一回醒过来,仿佛就有哪里不同了似的。
他心里没边没际地想着,有心劝道:“大家龙体未全康健,杨院正特地嘱咐了大家要多歇一歇的……”
话音未落,就感觉到上首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年轻的皇帝淡淡地道:“擅离职守,当为何罪?”
他发音有些异样的顿挫,陈满却顾不得多想,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地叩首,面上诚惶诚恐地道:“大家恕罪,是夕云宫的秦娘娘跪了那半日,受了风寒,回宫便觉得贵体不适,这才传了奴婢前去……”
万岁爷一向最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