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口婆心地劝道:“娘娘若是去了,可要稍稍地收敛些。如今圣心未明,娘娘,忍一时徐徐图之啊。”
秦氏轻轻地“嗤”了一声,道:“嬷嬷放心罢,本宫也晓得轻重,不会轻易惹出事来的!”
尤嬷嬷稍稍地放了心,也不敢再劝,索性低下了头。
暖轿的毡帘密密地垂下来,遮蔽了外头的风雪,也遮蔽了外面的天光。
秦氏的突然造访让阿讷都有些意外。
她和声道:“我们娘娘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要在宫中深居祈福的,嬷嬷也知道神佛之事重在心诚,只怕不好随意见客。”
“有劳姑娘。”尤嬷嬷笑得和善,口吻也温和,从袖中抽了封荷包,不动声色地递到阿讷手中,道:“我们娘娘也是照着规矩,来同贵妃娘娘见一回礼。还请姑娘通融一二。”
那荷包是低调的浅竹青色,但看上去就颇有些分量。
阿讷目光在尤嬷嬷身上滴溜溜地打了个转,却没有接那封荷包,仍旧推了回去,抿起唇笑了笑,福身道:“请娘娘姑且等等。”
她原以为容晚初还在前头西侧殿的暖阁里写字,没想到一掀帘,却扑了个空。
帘下服侍的小宫女悄声道:“娘娘先前就独个儿往后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