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声响。
他从下车进门就始终是温和的,阿敏被他突如其来的冒昧举动吓了一跳,小声叫了一句“娘娘”。
门内的容晚初微微地蹙了蹙眉。
她静静地看了面前的皇帝一眼,略退了一步,屈膝道:“臣妾见过陛下。”
秀气而修长的颈子微微弯了下去,少女肤色如白瓷一般腻而光洁,颈后圆润的骨节因为动作而稍稍凸显,东珠般流进衣领里。屋内的佛灯和门口的宫灯两重暖光洒下来,颈根的碎发蒙着光晕微微发颤,像乳鸦蓬松又可爱的绒羽。
她福着身子,姿态平稳而落落大方,声音甘冽,以至于殷长阑几乎要以为那一刹那里她的不悦神色只是他的错觉。
他微微苦笑。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方才何以会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反应。
他向来不是一个孟浪的人,何况面对的还是这位少年天子留下来的后宫。
或许是那一瞬间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想起那个会在他出征的时候,一个人跪在佛前捡佛豆替他祈福的小姑娘。
她少年时吃了许多苦,容貌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