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中反反复复地发作过两、三回,这一次格外的来势汹汹,一双眉紧紧地锁着,眼窝深陷,唇色也如纸一样,色泽沉沉的,寡白之外,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发乌。
容晚初在他额上稍触了一触,都觉得有些灼手。
她原本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姓,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他忽然地出现在冰河边上,一身的泥泞和污血,带着许许多多的刀剑创伤。
容晚初救了他,替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布裳里头已经支离破碎的软甲残片。
按理说,他是个与她全然没有干系的人。
还是个身上携带着未知危险、不知道会不会将她拖入漩涡中的人。
可是至少在这一刻,在这不辨真幻的世界里,面前的这个人,可以证明她还像一个“人”一样的活着。
冬月的河面上结着不薄不厚的冰,凿碎了冰面,潺/潺的流水里裹着细碎的冰碴。
她从小/洞里投了冷巾,捞出来的时候手都被划上了不轻不重的血痕。
不畏寒的小银鱼从她指缝里滑溜溜地游走了,也有一两条傻乎乎地撞进她的掌心里。
她把冰凉的湿巾子贴在那人额上,那一瞬间冰冷的触觉让他在昏迷中动了动颈子。
听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