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在御前,又躬着身谢恩。
殷长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李盈乐了一回,才想起了什么,追着皇帝的脚步,问道:“您不听两位大人讲学了吗?”
“不了。”他似乎听到皇帝模模糊糊地笑了一声,道:“朕不是这块材料。术业有专攻,数算的事,还是交给懂数算的人就好。”
李盈懵懵懂懂的。
殷长阑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备车辇罢,朕要到校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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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池宫中的容晚初在送走了李盈之后,没有急着继续翻看那几本书。
阿讷在侧间烧茶,这时又沸了一滚,提着泥壶进来向桌上换水。
漏窗外头开了一株早梅,枯褐的树枝上殷/红的颜色,显出十分的明艳来,那花香却淡淡的,烹茶的水也是梅花雪,两下里一碰,就在梅香里透尽了茶香。
微苦余甘,口舌生津。
容晚初浅浅地啜了一口,道:“霍姐姐存得好水。”
坐在她下手的德妃霍皎就笑了一笑。
她生的极冷艳,这时浅浅一笑,就如晓寒初绽、一朵凌霜,即使是容晚初这样每日在镜中看着世间绝色的人,也不由得微微目眩。
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