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休息,今日才出来见一见光。
到底是病中,说着话还有些喘,挣扎着道:“本宫烫了手,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
尤嬷嬷正亲自带着宫人扫地上的碎瓷。
她被秦昭仪叫了一回,就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奶大的姑娘,她交代了一句:“务要扫的干干净净的,一片碎碴都不要漏下,都封进盒子里去。”
才亲自去次间的柜子里头取了药膏和帛巾,回来握了秦昭仪的手。
秦昭仪容色不显,但一身皮子却雪白,指掌连同臂肘都有些肉肉的,单单看起来也是柔若无骨似的。寻常奉给主人的茶水纵然烫也有限,就在水迹未干的地方稍稍地泛了一点红。
尤嬷嬷瞧着心里也是痛的。
她拔了塞子,瞧着小瓷瓶里的冻白色药膏只剩一半了,就单拿银签子挑了细细的一点,均匀涂在秦昭仪的红处。
秦昭仪犹有些不忿似的,问道:“不过是个杯子,怎么就顾得上它、顾不上我了?”
尤嬷嬷低声道:“娘娘,那杯子是尚功局分过来的官窑霁红瓷,打了一个就坏了一套。”
秦昭仪不以为意地道:“不过是官窑瓷,教尚功局补一套来就是了。”
尤嬷嬷看着她这副睥睨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