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慢慢地道:“总归在奴婢的心里,好听的话儿人人都会说,论心迹端的要看人怎么做。”
“旁的都不论,送来的东西能让您开了心,又肯在饮食起居这样的小事上挂记着您。同之前做出来的混账事全然的不一样了。”
她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容晚初,郑重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连圣人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于此。您也要万事放宽了心思才好。”
她是安慰的语气,听在容晚初耳中,却好像是有只手在拨动什么迷雾似的。
只是那雾气又厚又重,稍稍驱散了一点,又很快合拢回来,就遮在她的眼前,让她看不清楚。
她太清楚升平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的自私和神经质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要说再来一回,就是再来三回、五回、一千一万回,江山易改,他的本性也再难变动了。
他上辈子钟爱的秦氏,实在是因为那个女人太契合他了。
他是不会关切她、记挂她的。
他只会盼着她向他折腰,心甘情愿地投向他,屈从于命运的安排,才会让他生出一种掌控命运的成就感。
这辈子他的变化,总让她以为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但这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