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儿子为沈含章守灵,逐一向客人还礼。她往这个位置一坐,也算是过了明路,从此在沈家有了一席之地。
亲戚们早就听闻有这么一号人物,今日才得见真容。一看并不是个勾人的小妖精,而是个成熟朴质的劳动妇女,都在心里对沈含章的审美啧啧了两声。
王英垂着双眼,像一尊佛似的坐着,不为所动。
有沈含章的棺材在堂中镇着,看她再不顺眼,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
可隔壁小沙龙里,过场走完,沈家大伯做了那个不畏挨枪子儿的出头鸟。
“不妥,小铎,你这么做不大妥。”
沈铎的眼皮子轻轻地掀了一下:“大伯在说什么呢?”
“那位。”沈大伯朝门外王英的方向指了指,“她什么身份,坐那里不合适。让阿钦把她替下来吧。”
被点名的是沈大伯的长子,沈铎的大堂兄沈钦。堂侄儿为叔伯戴孝待客并无不可,沈大伯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无可反驳。
“说的是。”沈三叔帮腔,“小铎你还年轻,很多事不清楚中间的窍门,还是要听我们这些长辈的。”
“年轻”两个字一出口,蒋宜就攥住了拳头,紧张地盯住了儿子。
沈铎倒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