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她说,然而所有的吟语低喃在现实面前都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连他都羞于启齿的话,阿毓这么个七巧玲珑心的妙人儿,又如何肯信?
脱去战袍,他是她一个人的沈睿之,自己的身心从上到下都完完整整属于她一个人。
而居于庙堂之上,他又是属于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沈家祖上三代世承天家俸禄,保家卫国拯救千万黎庶于水火之中乃是为将者本色。大丈夫死得其所,就算日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可她要怎么办?刀剑无眼,若是自己真有什么不测,她一个弱女子,失去了夫君的庇佑,又该如何在这危机四伏的沈家大院中生存下去?
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她带在身边,一同前赴边疆。可这又该如何使得,行军打仗不比游山玩水,舟车劳顿露宿风餐的,同行的又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阿毓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突然过上这等粗茶淡饭的艰苦日子,她能习惯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也是他的心病所在,先不说阿毓能否习惯军中生活,便是如何将她带上路也是一个难题,自古行军作战最忌讳带女人同行,一来扰乱军心,二来么,迷信认为女人阴气太重,乃不祥之兆。他作为统帅三军的大将军,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