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随意挂着的,一直忘了取下罢了。”江昭随口答道,“前天,我帮一位得了暑热病的同伴到药店抓药,离开时碰上一个老头,他倒在药店门前,奄奄一息,那面色难看极了,想看病却没有钱。我见他如此狼狈,就替他付了看大夫的钱。”
    他停顿片刻,有些惋惜地道:“没想到,大夫给他看了诊,说他已经是病入膏肓,只有三个月可活。话虽如此,他依然对我感恩戴德,但无以回报,就送了我这个。我这才得知,他祖上世代都是烤制瓘玉饰品的大师,他也是个手艺精湛的人,名叫宋六,以前在上京中开了家店,可惜近年来他沉迷于赌钱,将赚来的钱输得清光,也无心再烤制瓘玉饰品,弄得妻离子散。后来他自己也得了病,终是醒悟过来。但那店已经无法再经营,于是他就把店给关了,整日待在父辈留下的宅子无可事事,这个坠子就是他以前闲暇时制作的。”
    苏琬闻此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她急切地问道:“那么,那位叫宋六的手艺人现下住在何处?”
    江昭没想到她会那么感兴趣,愣了愣,道:“听他说……似乎就在南门长安街的一个巷子里,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里的百姓多少知道点,因为他病重时曾多次向附近的人借钱。你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问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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