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正月初,这段时间的宴席,加起来能比一年的还多。
陆明玉运气不错,去宫里、庄王府走了一趟,把必须拜年的长辈都拜了,忙完回来才“病”了,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赖在家里享清闲。但陆明玉可不是偷懒装病,她是真的身体不适,上辈子年中才来的初癸,这辈子竟然提前半年,悄然而至。
姑娘家第一次月事多多少少都会不舒服,陆明玉这次又赶上寒冷的正月,第一天疼得她差点丢了半条命,喝了郎中开得调理方子才好受了点,但也浑身没劲儿,懒洋洋躺在暖乎乎的被窝里,如果没人打扰,她能睡上一整天。
到了第三天,陆明玉终于恢复了些精神,早饭后挪到次间临窗的暖榻上,背靠绣着牡丹花的迎枕,腿上盖条薄被,闭着眼睛惬意地晒日头。甘露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桂圆红枣羹进来,轻声唤她喝。
陆明玉捧着热碗,白瓷勺拨拨里面的桂圆,心中一动,看向坐在绣凳上低头绣帕子的丫鬟桂圆,故意叹道:“哎,等桂圆出嫁了,我就只能对着真桂圆想我的好桂圆了。”
桂圆耳根一热,假装没听到,却红着脸转个方向,背对她做针线。
陆明玉品口甜甜的汤水,看着桂圆背影,心情有些微妙。
桂圆、甘露都二十了,上辈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