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赵骋默了片刻又道,“看得出来,你对那沈铭峪用情至深,但是唐姑娘,这世间的好男儿,不止沈铭峪一个。”
言外之意,坐在你跟前的,就是一个。
唐妧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只小声嘀咕:“我的事情,不必赵公子劳心。”
赵骋有心想要一直与她独处下去,只不过心中也明白,再继续呆下去,只会招她烦,便起身告辞。唐妧回头叫住他道:“赵公子,那日你没有来,几盆菊花一直养在坊里。现在你来了,正好,我去把菊花搬过来,你带走。”说罢转身就要出门去,臂弯却一把被人抓住,唐妧抬眸瞪过去。
“眼睛肿得像核桃,就这样出去,不怕别人怀疑?”赵骋冷声问,心中的确是为她考虑,但是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唐妧抬手摸了摸眼睛,只觉得眼睛又酸又涩,好像还有些肿痛。
“等着。”赵骋低低嘱咐一声,继而撩袍子大步出去。
“赵公子!”唐妧吓得不轻,觉得他太过于堂而皇之了,既然来的时候没有走正门,如果这个时候被人瞧见了,很容易说不清楚。
但很明显是唐妧多想了,她低低呼一声,待得撩开布帘子一角悄悄探头去看的时候,那道挺拔的墨色身影已经没有了。唐妧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