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伏罡,虽惧其战功,但也因他的私德而存着几分不屑。但方才晚晴这样一段话,却叫黄熙这样一个老臣心中都起了震颤。
他是个温性文人,确实比任何人都知民生疾苦,虽在高位,虽朝堂权力更迭,他最在意的,还是当权力更迭后,平民百姓是否能得到实惠,是否能从此好过几年。这满京城中便是那座秦楼楚馆中有个年轻貌美的妓子有几分才气,自然也喜欢他那些吟风弄月之辞。
他这些真正泣血而成的心书,也不过自己于寞夜独赏独看,忧国忧民而已。
谁知今日竟遇到这样一位知已,年轻貌美,行止有度,口口而谈间,竟如多年不遇的知音一般。但伏罡正值盛年,又是能以一挑百的武夫,这妇人既是他的妻子,任谁也不敢肖想,便是多谈几句,黄熙也怕伏罡要生了醋意。
此生的知已,他只看得这一眼,心中激动却仍是难抑,忍了几忍才道:“黄某几家中房妻妾儿女,若也能有伏夫人的脏腑,黄某此生便不枉虚。若伏夫人有暇,还请到黄某府上多走动几回,也叫她们见识见识,可好?”
晚晴于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好推辞,只得笑着敛礼道:“必定!”
这几位重臣皆还穿着官服,显然是才下朝齐齐来的宋府,在几位苍苍老者中,伏青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