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你的夫,并不是你的天。你可以单人匹马从京城回到清河县,才真是叫我另眼相看。”
晚晴道:“不止了。我还砸了你家的锁,修葺了你家的屋子,把你爹娘的牌位都抱回了家。”
若他果真死了,她打定主意要在此替他顶立门户,将这门户香火延续下去。
伏罡出家几年,于亲情只有心理上的眷依,并不在意形式,此时才惊问道:“果真?”
晚晴道:“果真。”
她忽而忆起件事情,爬起来跳脚到外屋八仙桌旁抱了伏海的牌位过来,取开上面的檐子自内抽出张发黄的纸来,又盖上牌位跳进西进,扬手道:“我竟忘了,这里有张纸,上面恰有我的名字。当年正是我收拾这屋子的时候,从这床顶的夹板中发现的。”
伏罡亦坐了起来,两人凑在灯下一起读那张纸上的几行字。
君玉韶,念晚晴。然诺重,遂成行。惜去来匆匆,光浮浅影。山树云深哀意浓,水墨画意手抚亲。盼来日、覆蹈归是途,补遗径。
伏罡才读得一半就笑了起来:“这是我小时候所写的半阙词。因读书识字不多,只写得半阙再写不下去,便夹到了床梁上。”
他忆母而书面半阙词,走后不久,还是满脸癞疮的小丫头来打扫这屋子,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