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元多年,他从怀中掏出一鼓鼓当当的物件,上面裹着层层粗布,最上面一层还染着滴滴血迹。
成瑄将粗布层层拨开,独属于利刃的金属光芒瞬间晃了人眼:“老贼甚是狡诈!自己下的毒手,却使人将凶器藏于我翠竹轩又借他人之手来搜查!”
大殷律法严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搜到了凶器,将军百口莫辩犯夜弑官之罪坐实,必然得受重罚累及仕途,而若是没搜到,堂堂一品国公府竟然被一六品小官带人给闯了,传出去也是遭满朝堂耻笑。他们在外置身家性命于不顾为国征战沙场保大殷国泰民安,却被这些只会打嘴皮子仗的文官背后算计捅刀。
想到老贼的桩桩卑鄙手段,成瑄就气得牙根发痒,双拳一抱,他俯身请缨道:“将军,属下这去把那卖主求荣的狗奴才给宰了!”即使对那幕后主使无可奈何,也必要杀鸡以泄愤!
“不用。”
薄唇轻阖,霍景元淡淡地出声制止,他的神情始终保持着平静,回过身,长指从青玉笔架上拿下紫毫狼笔,悬腕挥动,已在铺开的澄心堂纸上写下四个字:潜龙勿用。
落笔如流云,一气呵成。
“将军,这是何意?”成瑄不解。
“棋子尚有余力,运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