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浑身酸软,根本不是香儿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褐色的液体不断流进嘴里,有些顺着嘴角淌到脖间,湿了大片衣襟。
香儿也不管,还在灌,直到连碗底的渣都不剩之后才放过他。
药放的料太多,杜笙几乎在刚喝完的一瞬间起了反应,眼皮越来越重,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香儿又等了一会儿,瞧他没劲折腾才将链子去掉,“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好上花轿。”
她说罢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残局,给杜笙盖上被子转身离开。
杜笙这一觉睡得很深,完全没有意识,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白天黑夜,更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
直到他感觉有人抬起他的身子,在他背后垫了几个软枕,让他半坐着。
先是给他简单擦了擦脸,然后用勺子撬开他的牙关,喂他吃东西。
他担心又是放过药的,不肯喝,本能用舌尖顶了出来。
给他喂食的人似乎也不勉强,将碗搁在桌子上,拿了帕子在他嘴角沾了沾,朦胧中似乎还听到有人轻微叹息,“造孽啊。”
声音熟悉异常,是这三天来杜笙时常听到的,原主的娘。
原来总觉得她没骨气,动不动点头哈腰,连个丫鬟都能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