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州县任职是我自己的意愿,百姓的积贫积弱,边事上的岁供求和,有些事不是靠朝堂里纸上谈兵就能解决的,没有人挺身而出去做,就永远不会有转机。”
他这番慷慨陈词,明姝并不是不懂,可是眼前还有更多现实的顾虑,比如她的父母早就满心欢喜地以为女儿女婿能留在京城,曲夫人已经私下托人寻找合适的地皮计划为他们翻建新宅邸了。
她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没什么,就是爹娘那边不好交待。”
“你放心,我来说。”说完就开始解衣带。
这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节奏是怎么回事?
“你出去!”明姝一把夺过他的枕头。
“这不也是我的房间吗?”晏子钦似乎很委屈。
“书房也是你的房间。”明姝道。
“我总在书房,舅舅不高兴了,把我骂了一顿。”晏子钦道,说完抢回枕头,侧身躺下。
“那……那你洗脸去。”明姝别无他言。
“进门前洗过了。”晏子钦蒙上被子,模模糊糊地说道,似乎很不耐烦了,白天太累,晚上沾枕头就着,谁有心思说话。
明姝颓丧地睡下,心中暗暗升起不祥的预感——爹娘一定气得不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许杭更是瞒不过,看看晏子钦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