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心想:“幸亏他心里痴愚,要不然我那制得住他,早就惨遭‘毒手’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把他今早生出的那点不该有的‘聪明’收回去吧!”
到了傍晚,明姝回屋吃饭,却见晏子钦也在房里,身上只穿中衣,唬了她一跳,忙问:“你脱成这样做什么?”
晏子钦也微微一愣,腼腆道:“有个故交从应天来江南西路公干,途径咱们这儿,我前去一会,想换件合体些的衣服。”
的确,他今早穿的那件细麻袍子有些短小了,明姝又问:“什么朋友?去何处相见?”
晏子钦道:“之前在族叔府上偶遇的前辈,说了姓名你也不知是谁,地方是他定的,就在离他下榻之处不远的明月楼。”
他口中的的族叔就是在应天为官的晏殊,那日偶然相识的前辈便是范仲淹,亏得他没说出此人姓名,否则以范文正公的鼎鼎大名和一篇《岳阳楼记》在广大现代人中学记忆中崇高的地位,今晚的“单刀赴会”,就要变成“拖家带口”了。
听到“明月楼”三个字,明姝脸色冷了三分。有宋一朝,对于男人,尤其是才子来说,眠花宿柳并不可耻,反而是惹人羡慕的风流韵事,流传下来的宋词名篇有一半就是在歌妓簇拥着的酒席宴会上写就的,这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