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慢下脚步,绝望地意识到也不可能是张家——明姝怎么可能夜里去找袁意真,何况她还有一个暴虐成性的丈夫。
心中茫然,好像失了魂魄,晏子钦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所有线索都断了,只是随着意识往灯火最明亮处行走,恍惚中,他没发觉一辆马车缓缓靠近他,最后停在他身边。
“晏官人!”一个人从马车避风的帘幕中探出身,却是春岫,“娘子让你披上这个。”
春岫递过来一领石青披风,晏子钦接入怀中,是明姝的,上面还有她的体温。
“这是……女人的衣服……”不知是被冻傻了还是怎样,晏子钦怔愣在当场。
“爱穿不穿,冻坏了也不关我的事!”明姝负气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在晏子钦耳中,却像是天籁一般,就在他的目送中,明姝令车夫催动马车,当春岫歉意的面容变得遥远而模糊时,晏子钦才回过神来,顺着车辙的痕迹追上去,可冻僵的双腿不听使唤,追不上飞驰而去的马车。
就在他力竭时,马车忽然又停下了,随后,明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气鼓鼓地迈着大步走向晏子钦,夺过他手里的石青披风,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以后不许随随便便穿成这个样子跑出来,冻坏了谁负责!”她原本就丰盈可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