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进来了。
“你是真不怕冷还是怎么?分明冻得双手冰凉,却总穿成纸糊的样子在冰天雪地里晃荡。”明姝说着,用热水浇洗他冻得发红的手。
直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靠着暖和的晏子钦感叹这个“小火炉”真棒,明姝才意识到,从进门开始一直是她絮絮叨叨地自说自话,晏子钦没什么反应,而且经常托着下巴——他思考时总是这样。
明姝轻轻拍了他一下,道:“那个书吏和你说了什么?”
晏子钦翻了个身,还沉浸在思考中,心不在焉道:“丁珷的事……”
“他让你做伪证?”明姝问道。
晏子钦道:“也算不得伪证,我问你,你还记得娘娘庙里那具女尸是否有身孕?”
明姝诧异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一眼看出人家有没有身孕?但是她肚子瘪瘪的,就算有也不足三个月。”
晏子钦道:“幸好幸好,不至于做伪证,也不至于和丁谓反目成仇。”说罢,搂着明姝沉沉睡去。
是太累了吧。黑暗中,明姝睁着眼,仅靠炭火的微光看着他的眉目,就算在睡梦中也是紧皱的,她轻笑一声,想温柔地抚平他眉间的川字,却忽然感觉床铺一动。
晏子钦的腿压到她了,好重……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