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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进门,一阵歪风一卷,把帘栊吹落了,丫鬟再挑起来时,跟在后面的晏子钦才进来,也是风尘仆仆,眼下有些青黑的倦色,进了门,朝刚坐正了身子的岳母行过礼,坐在妻子身畔的交椅上。
明姝看看丈夫,见他神色平静,想开口,却又要等着父亲先问话,只见曲院事不徐不疾端起茶盏,道:“子钦,把你方才说的事再说一遍吧。”
晏子钦应了一声,在岳母万分期待却又忐忑的目光中把今日和刑部尚书的谈话解释了一番,归根到底也就是一句话,“张尚书让我入京兆府,彻查歌妓阮卿卿一案。”
话说完,房中一片寂静,除了曲院事放下茶盏的声音,没人接话。
良久,曲夫人才道:“你又不是京兆府的人,怎么调你去查案?谁许他跨着衙门调人?”
曲院事缓缓道:“官家已应允了,没什么可质疑的,明日就依着张士逊的意思,去京兆府,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挺过这阵,只是记住一点,无论谁问你案情,你都不许泄露半个字。”
晏子钦点头,道:“岳父的意思小婿明白,滴水不漏才能立稳脚跟,不知我的底牌,丁家、清流才会有所忌惮,稍有倾向,就成了活靶子。”
曲院事道:“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需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