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在师娘身后的王安石后背一凉,他的小名就是獾郎,谁要叉他!
明姝满脸黑线,埋怨袁意真什么都往外说。那时她们只有十三岁,仲夏夜里坐在曲家的小池畔吃西瓜,明姝望着天边金黄的圆月和手里碧绿的西瓜,突然想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少年闰土》,随口一讲,却被袁意真记住了。
安抚了一下因被闰土“攻击”而炸毛的王安石,明姝和胥柔相携来到回廊下落座,捧着热茶叙话。
胥柔愁眉苦脸地说:“说起表姐,真是好久不见她了,本来以为她今天能来,却还是不见人。自从她出嫁,一年来足不出户。我还以为嫁了人的女子都会变得这样苦闷无聊,可晏夫人也嫁人了,却和她们不一样。”
原来,明姝被特许自由出入官府的事已经传开了,一同传开的还有她验尸的本领,只是坊间闲言把她们夫妻俩传得更邪乎,什么通阴阳、驭鬼神,说他们能招致阴魂,让死人自己开口讼冤,指认凶嫌。
于是,铜陵的案子、舒州的案子、金溪的案子都被编成时新的话本,瓦肆里日日有人讲说,据说上座率还不错。因为畅销,潜力无穷的艺人们还编出了更多的案件,什么杭州青楼九尸案、塞北驿站鬼影杀人案、南海商船密室投毒案,各种花样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