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折背大椅,随行的数名衙役、狱卒分列两侧,高举着猎猎作响的火把,程都头请晏子钦上座。
眼前是屈坐在地的于海青、于海泉,晏子钦打量着二人,相貌出奇地相似,若说不是孪生兄弟,恐怕无人相信。
可他们真的是薛汉良的儿子吗?如果不是薛汉良的儿子,他们为何会冒险杀人?
“你们是在救济堂长大的?”晏子钦问道。
哥哥于海青道:“大人不需问了,我也曾是半个衙门里的人,知道杀人偿命,可先父的命就不是命吗!奸商杀我全家,害的我和阿弟流落江湖,四十七条人命外加改变了两个人一辈子的命运,我们只让梁宽、李维庸两个罪魁祸首偿命,还不够克制吗!”
晏子钦道:“现在早已不是推崇血亲复仇的时代,你们草菅人命,杀死的何止是两个你认为的罪有应得之人,更多的恶果你们看不见吗?”
“梁家为北方抗击西夏的守军提供粮草,你们杀了梁宽,粮草运送陷入混乱,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北方有多少将士忍着饥饿奔赴沙场,又有几人因此马革裹尸,倘若防线死守,死的百姓何止千百!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两人低头不语。
晏子钦叹息道:“律法因何存在,只因它是规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