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因水渠淤积而干涸了。
在晏子钦面前,梁大春依旧十分客气,叹气道:“主人家蒙此飞来横祸,在下提起三十年前旧事时的确是始料未及,现在朝廷不许梁家本族亲戚接管粮行生意,只得交由我代为管理。”
晏子钦望着他的脸,第一次感觉看似坦诚朴实的人竟可以隐藏得这么深。
“梁先生已经接管了梁家的财产,下一步就可以恢复旧姓了吧。”晏子钦笑道,“或者,我该叫你薛先生。”
梁大春微愣,笑道:“大人这是何意?”
晏子钦道:“你才是薛汉良仅存的骨血,我说的没错吧。”
梁大春冷冷地盯着他,身后的垂柳沙沙作响,良久,叹气道:“怪不得坊间传闻晏大人有一双慧眼,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我的身份的呢?”
晏子钦道:“单论你的计划,的确难以发现破绽,可是当我知道幸存的孩子只有一个时,矛盾就产生了。后来又回忆起你的证词,真是漏洞百出。”
“你说的全部供词都是从薛家人的角度和口吻入手的,且不说你的‘父亲’梁恕会不会把尘封多年的秘闻告诉给你,即便要说,也不会清楚薛汉良何时送母亲去郊外,何况竟然连薛汉良与母亲不睦后的对话细节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