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袅袅的雾气,晕湿了一双出尘脱俗的眼睛。
雨声渐缓,怀觉只着一件素白僧袍,颀长的身子站在雨窗前,越发显得容颜清隽,仙风道骨。凉风更冷,鼓起怀觉单薄的两袖。
临窗而立僧人的高洁圣慈,冷风拂面,骨节分明的五指将窗子合上,转身煨红泥炉上的驱寒汤药。窗外想起一阵突兀的雨水啪啦声,怀觉将药汁倒进瓷碗中,唇边含笑,“再不进来就真的要生病了。”
“你是神棍吗?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十月开门进来,丢了斗笠,甩甩袖口的雨水。凑过去一瞧,鼻子闻到了味道,“你连驱寒的药都准备好了。”
怀觉垂首将药罐放回原处,僧袍素白,容貌清隽。单单站在那里,就是一身圣洁。怀觉伸手将药汁推到十月眼前,“先喝掉。”
伤还没好,尽量不牵动背后的伤。罗十月只动用一只手端起来拧着眉将药汁喝净了,皱着眉抹抹嘴,“这么苦。”
怀觉坐回他的蒲团上,长眉舒展,脸色看起来挺好,“良药苦口。”
十月直接开口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怀觉抬手抚了抚受伤的胸口,做了个怪异的表情,最后得出个怪异的结论,“...不怎么样。”
罗十月奇怪,不怎么样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