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旁,怎么看都看不够,嫁衣从裁云阁一件件地送过来,试了又试。
宁珩更是舍不得,成日里念叨着“若是元熹不好好对你,告诉哥,哥给他好好立立规矩”,他去了军营快四五个月了,已经从一名司戈升为校尉,人也越发高大健硕了起来,而卫泗跟着他摸爬滚打,眼中的阴鸷和狠辣收敛了很多,看上去也是一名英俊的军中儿郎了。
看着满府上下一团喜气洋洋,卫泗显然并不高兴,目光一直跟随着宁珞转动,宁珞偷了个空,把他叫到听云轩问了几句。
“在那里过得还好吗?”
“很好,现在队里都没人打得过我。”
“别成天打来打去的,”宁珞嗔怪着道,“记着要多看看兵书,不可光呈匹夫之勇。”
“我知道,”卫泗凝视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眼中幽深一片,让人看不出情绪来,“你……要嫁给景昀了吗?”
这样直呼景昀的名字乃是大不敬,宁珞盯着他看了片刻,试探着问:“你上次为什么不让我答应瑞王的亲事?”
卫泗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了痛苦之色,双拳握紧,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遭逢大难流落在市井,孑然一身孤苦无依,姑娘即将成亲,我却依然是这世上最卑贱的军奴,我真恨这世事的无常和不公,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