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秦亦瀚在车帘外叫道:“珞妹妹,你还在难过吗?”
“翰哥哥……你也知道他要把我送走吗……”宁珞不由得悲从中来,“你和他合起来骗我吗?”
秦亦瀚沉默了片刻,轻叹了一声道:“珞妹妹,你情之所至,自然希望朝夕相处,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你这样反倒要让侯爷心神不宁,徒然增添了许多变故?”
宁珞赌气道:“他既然这么狠心把我送走,哪里还会在意我伤不伤心。”
“侯爷事事都替你考虑周全了,必定和护送你的将军有着联络之法,你这样萎靡,传到侯爷耳中,侯爷怎么还可能安心杀敌?”秦亦瀚温言劝道,“珞妹妹,我还是喜欢那个在鲁平酒楼怒斥西戎人的你,英姿飒爽、口舌如刀,而不是躲在马车中暗自哭泣,拖泥带水,你说呢?”
马车里没了声音,秦亦瀚也不多说,只是让下人们都不要再去打扰。
宁珞一个人趴在软榻上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终于把堵在心里的那口气给出了。秦亦瀚说的没错,事已至此,还是放宽心,好好等着景昀凯旋归来吧,她相信,她的景大哥一定能平安回到她的身边。
一行人一路缓缓东行,沿着云阴山脉走了两三日,到了一处平州和昌州交界的平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