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田公公,陛下到底得了何病?不是说龙体已经康复了吗?”
“陛下的确已经康复了,”田公公理直气壮地道,“春日容易上火,流了些鼻血罢了。”
“田公公,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景昀不可思议地问。
田公公语塞,继而忿然道:“侯爷言重了,既然侯爷只不过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又哪里轮得到侯爷来质疑陛下的话?”
“一派胡言,”景昀厉声道,“陛下乃大陈天子,身为臣子,自然要关切陛下身体的康健,陛下万万不可讳疾忌医……”
“景爱卿,”盛和帝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你逾矩了吧?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不用你指手划脚!”
景昀哑口无言,定定地站在原地片刻,忽然便一下跪倒在盛和帝的膝下,他的语声颤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陛下……无论如何……就算是臣求你了……臣让金大夫回来替你瞧瞧……母亲去了……父亲走了……陛下……臣不希望你也有什么……万一……”
盛和帝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拽着他衣角的双手,充满希冀地道:“你……这是愿意认祖归宗了吗?”
“我……”景昀的声音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