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吴维康蹙着眉道,“你应当知道,那些个藩王在他们的封地经营已久,早扎了根,你现在改封地让他们离开,无异于逼他们造反。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有些担心,若将来真的起了兵乱,朝廷未必能控制得住他们,到时怕就真要天下大乱了。
他都能看得明白的东西,沈昭不可能看不明白。
沈昭提起茶壶,替吴维康又到了一杯清茶,才温声道,“你多虑了,现在今上尚在,他们自会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吴维康又问,“万一有冲动的呢?”
你这可是在拔人的根啊,是人怕都会不服。
沈昭却是笑了笑,道,“那也比三年之后再反要好收拾些。”
他说得隐晦,吴维康却一下子反应过来。
陛下沉迷修道多年,三宫六院如同虚设。
皇家子嗣本就稀薄,偏皇子公主们又大多早夭,到如今存活下来的也不过只有皇后所出的七皇子薛禅,年仅五岁。
而陛下的身体却是日渐虚垮,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到时新帝年幼,各地藩王难免不会生出异心。
近两年陛下虽不怎么过问朝事,然而当年却也是踏着无数人的尸骨登上这个位置的,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