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恩情,莫说是给一本书,便是要了她的命,她也是愿意的。
简宁将画卷放了回去,仰头朝着行路笑了笑,道,“今晚我就让人把书送来。”
送走简宁,行路又去了上品轩。
薛宴正负手站在一幅江河落日图前,他眉目本就生得俊朗,今日又穿了一身月白的宽袖长衫,衣衫袖口和袍角处绣着青翠的竹叶,看上去竟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行路上前,唤了声,“公子。”
薛宴回过头,温温笑了笑,问他,“她收下了么?”
行路回到,“收了。”
顿了顿,又不解道,“属下有一事不明白。”
薛宴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行路斟酌了一下,才道,“简姑娘父亲那本《南行记》……不就是找您借去誊抄的吗?”
若他没记错,那《南行记》的原书可是一直躺在公子的书架里。
薛宴闻言,想起当初小妹苦着脸回来,说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让简宁收下的折扇和玉簪。他那双桃花眼中微微漾出几分笑意,“她那性子,我若不找她帮个忙,怕是怎么也不肯收的。”
行路看着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