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很久,都没见有烟雾起。
程梨又重新向他靠过去。
她右口袋里是火柴盒,左边口袋里不是她对周鲸所说的刀,而是个打火机。
满身上都是火种。
程梨将打火机递到他身前:“用吗?”
任西安的眸光隔着半步冬风,扫在程梨脸上。
他闻言立刻看她。
而后他手臂一抬,将夹在指间的烟扔了,烟身那线白从程梨眼前划过,骤然消失。
任西安扔了烟,而后继续直视程梨。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番,而后平静下来。
程梨知道他有话说。
她等。
任西安真得开了口:“几十个小时了,程小姐继续这样,有意思?”
程梨很镇定,看着他的双眸回他:“不是有意思,是有所求。”
求你。
凉薄月色打在任西安高挺的鼻梁上。
他侧着身,半张脸曝在光下,另一半隐于夜色间。
程梨以为他会走人,继续拉长她再度缩短下来的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任西安没走。
他还站在原地,长腿直立定如山。
随后任西安以一种语重心长的、想让她迷途知返的、丝毫没有气急败坏的、很让程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