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进去。
药她有,她并非一时冲动,并非不明事理。
且她谢谢任西安和周鲸还肯管她死活。
任西安看的懂她在说什么。
他抱臂迎风直立,眸色渐暗,深不见底。
他此刻的耐心全部被程梨的不以为意和她身体上那种离她近了便能感觉到的滚烫的体温冲散。
她可以滚蛋。
他让她走。
他也不想在说出很多老死不相往来的话之后立刻这样纠缠。
可有些东西,是人用理智抗衡不了的。
是你明知道应该怎么做却做不到的。
程梨刚一动脚。
一身黑衣几乎要溶于夜色的任西安说:“你往外走一步试试。”
他语调淡漠,话里没露什么情绪。
这道嗓音划过程梨的耳蜗,印迹很浅。
这种近乎发号施令的话,程梨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
站在这人来人往的停车场,并不适合回忆。
可程梨因为任西安这一句话,突然想起来多年前的某个下午。
她和任西安吵过架的某个下午。
程梨先低头,主动去找又被教练流放到蝉鸣寺里修身养性的任西安,想要打破僵局。
他那时正在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