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在西行数日后一度平息下去的东西,随着在库尔勒再度遇见程梨后她一次次的逼近而渐渐失控,在此刻即将要泛滥成从他身体内过境的洪峰。
任西安语气平淡地反问:“我应该明白什么?”
“多年不见,程小姐千多个日子里未曾找过我。某一天意外碰到了,就突然来我面前演余情未了,希望我配合演一回破镜重圆,是不是有点儿可笑?”
程梨看着他,唇也颤了下,感觉到了一个字:怨。
他这么想,是好事。
脑海里很多思绪在冲撞,但程梨只被他这些字眼震僵了一瞬。
她回:“没有演,也不是撩。人都不得不关心,不得不靠近自己喜欢的人,我没的选择。”
这句话同她今夜此前说过的每句话所用的语调都不同,前所未有的轻柔。
任西安眸底的平静进一步垮掉。
这次再见,程梨每次都能轻易地将类似于表白的话说出口。
她直白的让人疲于应付。
有人从稍远处走来,进了女洗手间,也本能地侧目看向靠墙站着的任西安和程梨。
廊道尽头的这个空间内募然插入一个人,那敲击地面的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合力将适才濒临对峙的氛围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