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过是为了讨秦昙父亲的欢欣。
合同定了,有了白纸黑字,他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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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荪走过来的时候,程梨的目光垂在街边秃了大半的树梢上,没有即刻看向方荪。
冬天在寒凉中像是要枯死的东西,春天还能活过来重新焕发生机,这些植物身上的天性,人还得历练才能有。
这世界也实在小的不成样子,程梨没想到她随便遇到个方姓的人,竟然就和方式有牵扯。
难怪她在最初见到方荪的时候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
这该死的巧合。
方荪敲了敲程梨驾驶座那边的车窗。
程梨将车窗玻璃降下大半。
方荪喊她:“梨姐,好巧啊!”
程梨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不太想说任何话。
可方荪并不觉得冷场,她见惯了程梨这种镇静、不言不语的模样。
方荪又问她:“我男朋友前些天联系你了吧?麻烦你了啊梨姐。”
程梨蹙眉,她不记得有自称方荪男朋友的人联系过她。
这些时日以来,突然出现联系过她的人只有一个……谈克。
程梨眉拧得更紧。
她有多年未曾和陈宜光之外的老同学有过任何联系,陈宜光更不可能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