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原看向程梨的眼神极为清淡,缺少神采。
此前程梨看到他的背影和侧脸时只觉得他瘦削,此刻程梨看到他的正脸,觉得他瘦到……脱了形。
他的脸色也苍白的过分。
这几年牢狱之灾,有大部分时间,鹿原都是蹲在监狱医院里,程梨从很多渠道听说过他的际遇。
见了面程梨才了解,他的身体状况,比她想象的严重得多,一看就是垮得、亏空得厉害。
算算年纪,他也不过刚过而立之年,没比她和陈宜光大多少。
可他整个人黯沉的失了光泽,就像程梨惯常见过的积压了许多尘土,堆积在库房多年的那些文物。
文物有工匠修复,那么人呢?
程梨看着他就想起陈宜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年墙里墙外的山重水复,不是三言两语,不是一句好久不见能抹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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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原的人生比她还要跌宕。
警校大好前途的毕业生,从卧底成了犯人。
这是很恶俗的让人觉得腻的洗版段子,也是很让人觉得唏嘘的现实。
看着鹿原,那些时光深处的片段也开始重新挤进程梨的脑海。
那会儿她和任西安已经散了,她已经处理完了这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