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她回房间补眠。
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她梦到了很多事情。
梦到了消失已久的程渠,也梦到了更年轻的那个任西安。
程渠说他已死,所以不用找。
年幼的任西安问她为什么不回来。
等程梨再睁开眼,睡衣贴在身上,她发了满身汗。
可身上并不热,相反的,还很冷。
她抬手试了下额头,有汗。有些糟糕的是,她分不出温度的高低。
她不是婴儿,没有那么多忌讳。程梨记得行李箱里有体温计和备用药物朝欺暮待。
她裹着被子下床,被子带倒了室内的木椅,拦在程梨身前。
程梨停下了脚步。
她没再动,因为她发现,凳子倒了,但她却没有听到木凳砸在地面的撞击声。
程梨闭了闭眼睛,而后再度睁开。
她将身旁木桌上的书推到了地上……同样的,她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不用找温度计了,程梨笑了下,是发烧了。
她的身体会这样作怪,体温高了,连右耳也跟随失聪。
已经有很久没有病到连右耳都听不到,连那次在阿牙克库木湖冻了一场,她都没有发烧。
也可能是积压下来的疲劳,也可能是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