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他的睡颜还带着疲惫。
原来不是梦。
程梨又调转视线看向病房的窗,她还能透过玻璃看到扑簌而落的雪花。
这场大雪还没停,从北京到这里这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中间隔山、隔江、隔湖。
在大雪封了好几个城市的交通的情况下,他怎么来的?
程梨不知道任西安怎么来的,但她可以想象他来时必然历尽曲折艰难,需要翻山越岭兰心女王。
她甚至没有对他说过她的具体位置。
可他来了。
仅是想一想,程梨心头就很热,这热一点点从她心口往上蔓延,充盈她的眼眶。
程梨动了下唇,喊任西安的名字。
她出声了,可她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任西安也没被她惊醒。
既然耳朵没恢复,程梨没有再动。
她重新阖上眼。
心里在念一个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