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又跟了我这么些年,若贸然间换作旁人来反倒不习惯。”
他失笑叹了一声:“公主可真是个念情的人,到底侍奉过佛祖,肚肠也是软的,不像臣,生生死死的事儿见多了,心头也就硬了。”
“徐厂臣为何这般说?我瞧你也不像他们说的那般……”
这句话不知怎的就溜了出来,刚出口便后悔了,她把剩下的那半截硬生生地咽回肚里,尴尬地垂下眼去。
“哦,传说?公主听过哪般传说,能说与臣知道么?”他唇角勾笑看着她,手上却没停着。
高暧见他揪着话头不肯放,却又不能明言,心中便有些着慌,嗫嚅道:“也没什么,嗯……都是些不着边的闲言闲语,厂臣只作没听到好了。”
“那……公主心里以为臣是何等样人?”他有些得寸进尺的问。
她愕然眨了眨眼,这回真的没了言语。
他是何等样人?自家难道不清楚,却来问她这个才入宫一晚,只见了两面的人。
不过回想起来,她倒觉得这个被天下传得如同鬼怪一般人并不如何凶恶,在这孤寂萧瑟的深宫中,反而还有些许难得的人情味,让她不由得便记住了。
他见她不答,脸上那丝笑意便也淡了,顿了顿,似是自言自语地道:“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