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挪用不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若说起兵征剿,眼下的确难办些。”
徐少卿借口顿了顿,又道:“臣这里也有个计较,其实不派兵也有不派兵的法子,陛下只要遣个合适的人去夷疆招抚,说不定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高旭皱眉奇道:“那些南陲蛮夷向来悍勇,自从土服,不肯入我中原教化。若不起刀兵怎能令他们臣服?就算想派,又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
徐少卿又向近处凑了凑,俯耳道:“陛下怎的忘了?眼下宫中便有一人身上连着夷疆玉川土司的血脉。”
……
万籁俱寂。
北五所笼在一片浓浓的夜色中,只有头所寝殿的小窗内还是亮的,恍若夜幕中的一点星光,顾忌而又孱弱。
小案上放着铜灯,火苗只有指肚般大小的一点,微风从后窗透进来,拂得它左右摇曳,在粉墙上留下一道扭动不止的影子。
高暧蹙手护了护,又用镊子拨弄几下,才撂了手,提起毫笔继续在摊开的抄本上一笔一划写下工整的簪花小楷。
堪堪一段写完,再取朱笔在侧旁附上悉昙梵文,写闭抬头看看,抿唇微微一笑,似乎自己也觉满意。
翠儿伏在一旁,手中还兀自捏着半块墨锭,却是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