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虽是皇子,可也跟公主一样,流着夷人的血脉,身份特殊,倘或他此刻已长成少年,又身在夷疆,被些别有用心之人怂恿,公主以为后果将会如何?”
高暧悚然一惊,半晌怔怔不语,脑海中反复品着他这几句话,越想越觉心惊肉跳。
“厂臣的意思莫非是……这回夷疆之乱便是因着他?”
他狐眸中闪过一丝嘉许。
到底还是个通透人,稍稍多费些口舌,便也点醒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夷疆既是出了乱子,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管,就算眼下支应不开,早晚也会腾出手来。到时天兵一至,龆龀不留。倘若查证那叛首与慕妃娘娘和公主有所牵连的话,届时获罪的可就不是他一人了。”
这几句话如同洪钟大吕,她只觉双耳嗡嗡作响,恍惚了片刻,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仍有些难以置信。
“厂臣,你可能确信……那孩子就在夷疆么?”
“其实臣今日要公主来,便是为此。”
他将面前的茶盏向旁边拂了拂,手搭在桌子上,微微凑近了些:“臣之前说了,这事也是刚刚得着信儿,不明真伪,但夷人这次作乱,却推了个少年为首,却是确凿无疑。可当年小皇子早夭是宫中明文所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