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探视,你为何避之不见啊?害得他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可把奴婢吓了一跳。”
“我那时身子还有些困倦,这会儿才好了。你莫怕,三哥是个好脾气的,定不会怪罪。”
说话间,她已将粉底抹好,虽说是头一次动手,但对镜瞧瞧倒也匀净。
于是搁了粉扑子,用簪尖从翡翠盒中挑了些胭脂,用露水融了,细细地涂在双颊上,那腮间渐渐莹起红晕,可偏偏仍是淡淡的若有似无。
她有些不称意,又试了试,却也没见有什么起色,叹口气便也搁下了,转首又去描眉涂唇。
一气画下来,只觉差强人意,但比之前消靡的样子还是好了许多。
然而总是觉得还少些什么,对镜左看右看,忽有所悟,便抚着那头垂瀑青丝问:“翠儿,上次拆那随云髻时,你可曾瞧清楚了么?”
翠儿先是一愣,随即应道:“瞧是瞧清楚了,只是不知盘不盘得成。”
“你来试试看。”
她靠在椅背上坐好。
翠儿应声“是”,上前替她绾发,手法果然生疏得紧。
堪堪忙活了半天,钗好簪花时,却见那髻子有些软塌,虽然已具其形,但却丝毫不见随云飘逸,清婉惬意之美。
翠儿自然也瞧出其中不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