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若不能父死子继,便只有兄终弟及。也既是说,这皇位只有让嫡亲藩王继承。
顾太后膝下只有两子,那么不出意料,皇位便会落在三哥高昶身上。
想到这里,高暧不由一惊。
他与三哥向来不睦,况且当初在秣城晋王府养伤时,三哥还亲口说过对“阉宦当朝”深恶痛绝,极力欲恢复本朝初建时的祖制。
自己是个女儿家,阉宦是否攒乱朝纲,祸国殃民,她自然不懂,但却知道,若三哥真的继位为帝,定然不会对他心慈手软,而到时她夹在其中,又该如何自处?
如此一想,那颗心登时七上八下地忐忑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抬眼看时,却见徐少卿正竖着脖子,将那壶里的酒直接往口中灌,面色怅然,那双狐眸已然有些迷离。
她心中不觉又是一痛,暗想他与陛下之间定然也不是普通的君臣主仆那么简单,但这其中的事却不为外人道,只是默默地藏在他心底。
叹了口气,她上前伸手将那鹤嘴银壶夺了过来,却发觉里面轻了不少,酒只剩下少许一点了。
正自愣神,没留意他竟忽然扑过来,一把将自己搂住了。
高暧还道是他要将酒壶抢回去,慌忙搁到远处,双手推着他道:“厂臣你醉了,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