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便领着两名司礼监内侍大步朝对面东厢走去。
才刚到门口,便听里面呕声连连,咳得撕心裂肺。
待跨过门槛到了里面,便见那中堂下的圈椅中焦芳伛偻着身子,坐在那里张口大咳,两名内侍一个端着铜盂在前,一个在后帮他捶着背。
他跨上两步,撩起曳撒下摆,伏地跪道:“儿子叩见干爹。”
焦芳正咳得面色发青,说不出话来,拿着染有血迹的帕子摆了摆,示意他起来说话,却又挨到盂边艰难地吐着浓痰。
他赶忙起了身,将披风解了,向后一甩,快步近前。
那两名正在伺候老祖宗的内侍也知其意,当下极有眼色的任他将铜盂接了过去,退到旁边。
徐少卿一手端着铜盂,一手虚着掌心在焦芳背上轻拍,暗暗运些内力相助,过不多时,那口浓痰终于干呕而出。
此时焦芳的脸色却才由青转白,斜靠在椅背上不停喘息。
徐少卿搁了铜盂,从怀中摸出自己的帕子,一边帮他擦着口角的残涎,一边缓声道:“干爹觉得如何?胸口可还闷么?”
焦芳又喘息了片刻,这才苦笑道:“这老根子怕是要带进棺材里了,我没事,顺下这口气便好了。”
徐少卿也叹了一声,重又在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