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一切都好,三哥不必挂心。”
高昶点点头:“待胭萝生辰那日,朕必不食言,好生歇着,朕走了。”
言罢,阔步而出。
高暧直送到外头,待他走远了,才由翠儿伴着回入殿中。
人都去了,登时便觉这殿里空得厉害,身上平添一丝寒意。
她斜靠在罗汉床上,远远地透过窗子瞥着院内,那里早已草色黄枯,树叶落尽,颇有几分萧索之感,愈看愈觉得心中郁郁。
可是她却还有些羡慕那几株已秃杆童枝的园木,至少它们还可以居高临下,眺望远方。
而她不仅被这深宫高墙禁住了脚步,也遮住了眼睛,所能见的便只有重重威压如山的殿宇楼阁,几乎让人头不过气来。
她想离开这里,不仅仅只是生辰那天,更不愿相伴的不是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人。
翠儿添了茶水捧到她面前,又朝案上看了看,便问:“公主,这琴……”
高暧回过神,垂眼看着那陈漆断纹间的“惊泫”二字,不由轻叹一声。
竟也伸出纤纤玉指在那弦上拨弄了几下,但听铮响依旧,却已不再清音绕梁,弦落鸣惊。
她慨然轻轻一推,意兴阑珊。
翠儿微微皱眉,却不知她心中所想,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