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之间的私话,大可不必这般小心着。”
他顿了顿,跟着又道:“我再问你,如今这宫中,又是以谁为尊?”
徐少卿想了想,故意道:“儿子以为,现今与先帝时不同,如今陛下锐意进取,事必躬亲,朝政为之一新,朝野称颂,太后娘娘自从上次病后,也已闲居宫中不问朝政,自然是以当今陛下为尊。”
焦芳听他说完,便呵呵大笑,中途忍不住一口痰上涌,登时咳嗽起来。
徐少卿赶忙端了铜盂,上前扶他坐起,用手轻拍后背,好容易等他止了咳嗽,这才面带歉然道:“干爹小心着了,都是儿子愚钝,惹得干爹险些犯了病。”
焦芳又大口喘息了几下,用帕子抹了抹嘴角,慨然叹道:“唉,没想到十几年来辛辛苦苦,到头来该隔心的还是隔心,当面竟连句实话也不肯说。”
徐少卿搁了铜盂,继续帮他揉着胸口,故做惶恐道:“干爹如何这般说?儿子正是这般想,才如实而言,前次干爹不也教导儿子要用心恭听圣命么?”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
焦芳那口气像是仍没顺过来,有些无力地摇摇手。
过了片刻才干哑着嗓子道:“当今陛下虽有明君之相,但也不过是二十出头而已,锐气虽足,经验尚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