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说完了,该说好事了吧?”
“古人云,祸兮,福之所倚。好事坏事原本便是一回事。”
狄燊又是一笑:“事到如今,也不必讳言,云和公主确与本王有关联,陛下将她留在夏宫也的确于理不合,不若索性便应承下来,同意将她送返隆疆,如此一来,那狄锵小儿便没了口实,这场战端便从此消弭于无形。”
“而后呢?瀛山王殿下要说的只怕不仅是如此吧?”高昶冷然看着他道。
“陛下心思机敏,令人好生佩服,免去兵火之祸只是其一,这其二么……本王也知陛下终究舍不下云和,若真是从此分离,也着实令人痛惜。本王倒有一计,只须着落在那狄锵小儿身上,便可大有转机,我皇兄只此一嗣,又已是风烛残年,只要去了这个心腹大患,本王便可做主。陛下是人中龙凤,自然不须本王多言。”
……
晨光泛起,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浓云渐散,日头露出小半张脸,那光却仍旧发白,不见多少暖意。
冯正手托着金盘,躬身一溜小跑地快步来到御案前,跪地向上举着:“陛下,宝玺到了。”
又是一夜未睡,高昶脸上带着几分卷意,但眼中依旧透着神采。
他没去接,垂眼看看案上那张御笔亲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