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初升的旭日却被染作了一片血红。
隔壁旷野间人马尸积如山,风声潇潇,犹如逝者的哀嚎。
残余的百十名猃戎骑兵早已精疲力尽,人人面如死灰。
而团团围在身遭的,仍是近千名血染金甲的龙骧卫骑兵。
他们这时却已停了手,只是将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围住,仿佛是猫已将鼠擒住,却特意留其性命,故意相戏似的。
一名坏了左眼的猃戎狼主喘着粗气,大着胆子说了句全然听不懂的话,身边的部众脸色一变,随即又耷下了脑袋,纷纷将手中的弯刀丢在了地上。
他沉着脸,自己也将兵刃丢了,滑下马背,蹒跚走到阵前,抚着胸口,用生硬的中原话躬身道:“贵军战力之强,我等心服口服,但此处并非夏国,我大单于近日也未骚扰贵国边境,你们为何……”
他话未说完,便听对面的金甲军将冷然道:“残兵败将,有何资格发问?”
那狼主满是血污的脸上抽了抽,忍气道:“那好,我们打不过你们,这便降了。”
那军将又是一声冷笑,却不答应,回头向圈外的高昶望去,只见那赤金色的身影昂然立于马上,却面带沉思,仿佛全没留心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一骑哨探奔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