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笑着离去,留一抹欢容在心中,难道不比强留在身边,日日见她愁云凄然的好么?
他咧咧嘴,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是个可笑之人,可眼中酸涩,好容易才忍住泪水。
“大哥至情豁达,实在比我强得太多,这皇位还是该由你来坐。”
高旭愕然一呆,随即笑道:“莫说笑了,从小到大每次秦先生考较这理政时策,定国之论,都是你比我强,要论兵法韬略,我便更是望尘莫及了。呵呵……也就是在书画这些小节,兴许能叫我占个上风。”
他说到这里,忽见高昶双目凄红,直直地盯着自己,不由奇道:“阿昶,你怎么了?”
“大哥可还记得当年咱们在母后宫外的墙脚下捉蛐蛐儿么?”
这话让高旭又是一愣,淡淡一呵:“都是当年淘气而已,没来由的,突然提这个做什么?那么久,记不得了。”
高昶道:“大哥不记得,我却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也不知斗了多少次,每每胜的却总是我。”
“唉,你也知道,这般搏戏我最是不擅了。”
“不!大哥并非不擅搏戏,是你每次都挑弱的、小的,把善要的大个头全留给我,哪里还有不赢的道理。”
高旭抬手轻轻在额角捶了捶,笑道:“是么